离开泗洪已经三十六年了,因种种原因,一直没有回去看看,心中一直珍藏着一份思念、一份牵挂。弹指一挥间,人生已阅六十七载,曾生活过的地方亦有六地,按时间顺序排,先后有无锡、上海、南京、淮安、泗洪、南京;按年限顺序排,分别为南京47年、泗洪8年、无锡7年、上海3年、淮安2年,泗洪是仅次于南京的地方,超过了故乡无锡。在泗洪这片土地上,当了五年的农民,三年工人;在这片土地上,我恋爱结婚,完成了人生的一件大事;在这片土地上,年过而立之年我们双双重新穿上学生装,圆了12年前的大学梦。那时代,领袖和导师要求我们:拿起锤子能做工,拿起锄头能种田,拿起笔杆子也能批判资产阶级。泗洪的八年及以后的四年,真正使我做到了:拿起锤子能做工,拿起锄头能种田,拿起笔杆子也能设计绘图。我永远不会忘记泗洪这片养育我成长的热土。
2014年9月,又是学生开学的时期,36年前,我从这里背上背包去上学,今天雨中,回到阔别多年的故土,看到的是濉河边矗立起的一座新城。那时候的县城很小,小得比不上苏南的一个乡镇,从东向西,从青阳镇进城,走过粮油加工厂、泗洪中学,向前过桥便到了新城区。城区只有两条主要大路,一条东西向的东风路(现称泗州大街),一条南北向的人民路,两路交叉处便是城中心,东北角是百货商店、西北角是县政府(那时称县革委会),东南角是东风饭店、西南角是县招待所。东风路上有全县唯一一家电影院,过县政府大院,向西不远便是只有两间教室大的长途汽车站,清一色的平房,自东风饭店向南不远是全县唯一一家县医院。弹指一挥间,三十六年过去,泗洪变了,变大了、变美了,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!
矗立于濉河上的千禧塔,濉河在此分为古汴河与老濉河,汴河向东南,经石集、城头至临淮关归入洪泽湖;濉河向正东,经芦沟、孙园至半城东归入洪泽湖。
繁华的泗州大街商贸街区、漂亮的高层住宅楼,完全没有了三十六年前又乱又脏又小的旧模样。
县政府大院已搬迁,老父亲曾在这里工作过,现这里将开发成为花园口商贸中心。
泗洪县第一招待所,父亲没分配住房前,曾在这里住了半年,现称虹州宾馆。
泗洪县邮局现已迁往人民路,这里成为办公楼。
县政府搬迁,住宅区依然在原地,不过平房变楼房,现称府宛小区,我家曾经在此渡过三年时光。
泗洪整流器厂早已变身,现为香港某公司所有,正开发房地产。整流器厂不仅是我工作三年的地方,也是时年64岁的父亲规划设计的关门之作!回南京后,因年事已高,不再规划设计,直至74岁退休。据介绍,县城内,当时熟知的蔴纺厂、印刷厂、皮革厂、五金厂等都不复存在,只有油泵厂仍然在原处。
县医院亦在原地,只是大门已从人民路调向至健康路,门朝南,医院现已私有化。与当地人谈起国有转私有的变化,他们颇多怨言:看病收费贵、县领导都有股份;到南京看病,这里不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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